「梁小姐,关於你的爸妈的案子,我们最近有了重大的突破,这条手帕,是最近在河畔附近发现的物品。」眼前的警官举起一件手帕,原本纯白的外表已覆上一层土灰,而上头隐约可见,绣着娟秀的字体──梁士程。
我颤颤巍巍的拿起它,细细的端详,我皱了皱眉。
这是什麽?我想。
「你看到这个,有想起什麽吗?」他问。
我只记得梁士程是爸爸的名字。
我征了征,摇摇头,残存的,只有零星的记忆。
还有那天的尖叫,以及那满地的﹑鲜红的血。
想着想着,眼眶不禁红了。
我努力克制着流泪的冲动。
爸﹑妈,怎麽办,我突然好想念﹑好想念你们。
可是我什麽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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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布擦拭着玻璃杯,我问他:「所以现在是怎样,你上次说的那个什麽聚会的。」
上次跟我说他要携伴出席什麽国小同学会,他告诉我,他目前还没交过女朋友。
那时我马上就明白,原来要我当他暂时的女朋友的原因就是这个,国小同学大多都交了男女朋友好几次了,而他却连一次都没交过,为此,我用这个理由耻笑他好久。
喔,虽然我自己也没交过。
「这个星期六啦!」他不耐的回答我,看向我拚命憋笑的脸孔,瞪了我一眼,说:「不要再笑了啦!」
「欸,予涵,你这些杯子都洗完了吧?我拿过去喽。」杨佑葳从门缝後探出头。
「ok,对了,顺便帮我跟老板说这个星期六我有事必须请假。」我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杨佑葳最近对杨佑宁的态度冷了不少。
「你们两个怎麽了?最近都怪怪的。」少了这两个人天天在我耳边闹,这种感觉还真是好不平静。
「没什麽啦,只是一点点小问题。」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是都不要跟我说谎,我最讨厌别人说谎了。」
他滴了几滴汗珠,「真的,大小姐,我跟你发誓。」
「好吧,本小姐我暂且相信你。」他的神情使我笑了出来,我故作庄严回答。
「不过,别太晚放我回家啊,我隔天还想早起带我家那可爱的咪咪去结紮。」我补上一句。
他眯起眼睛,「喔,是喔?我还再想不知道某人喝酒精饮料醉了以後会不会缠着我这个帅哥不放。」他反击,「唉,天生就是帅哥真是大罪。」
......不骗你,我现在真的好想揍人。
「噢!」身旁传来一记闷哼。
不过我还真的揍下去了。
我现在的心情只有几个字可以形容──超级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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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瞪着斑驳的天花板,我想着今天杨佑宁跟我说话时的言行﹑谈吐,跟以往有极大的不同,「欸,小咪,你觉得他们兄弟俩到底怎麽了?」我望着趴在一旁的她,肥肥的脚掌正在玩着那颗我送她的弹跳球,丝毫没有理我的意思。
我撇开头,冷冷哼了声,猫就是这点好,还真有闲情逸致。
四周静默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我奋力抓起趴在一旁小咪,「我说你啊!好歹也喵个一声给我听吧,不然这样我觉得自己很像神经病耶!」
她头上瞬间砸下了几条黑线,讨好似的喵呜了一声。
「哼,没用的,你现在挽回我也来不及了!」
小咪的头上又砸下更多更多的黑线,「喵呜呜呜呜。」她说。
好吧,跟一只猫说话,是我的不对,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