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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颖光,那些和你共度的日子里,其实我有好几次,都想主动牵起你的手,感觉你掌心的温度,因为你那双总是抚弄我头发的手,是那样温暖,那样温柔。
也因为太习惯你的温柔,却不知道在放开手後,会那麽不舍,那麽想念。但人的一生中,本来就会有很多的遗憾,我们也总会想着,如果当初早知道,是不是就不会让我们那麽痛心的去回忆了。
然而,现实中总是会有事与愿违的时候,当我们才决定要携手共同面对困难时,分离的沙漏却已经悄悄的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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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的季节又到了,听说今年的校庆是要去澄清湖烤肉,还有澄清湖马拉松。
我偷偷瞄了斜前方那个有慢跑习惯的呆子一眼,心中暗想着他应该不会要我夫唱妇随的跟他一起去慢跑吧?
虽然我以前在国小国中常常是赛跑队伍其中一个,但自从上高中後,被成山的教科书和冷气绑在教室里久了,我已经快忘了跑步的姿势,那种乘着风向前奔驰的快感,冲破红线的荣耀,虽然印象深刻,身体却随着时间渐渐淡忘那些记忆。
我一定老了。
那个一直被我以视线扫描的家伙,可能因为我杀意太深,他回头,和我的眼神相接时,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们的交往还算低调,除了以芃和米江,我没有给任何人知道我们的事,包含子琼。但彷佛我们在做什麽都有人在密切关注,就像明星的恋情会被媒体拼命挖掘出来一样,我们隐藏再好,有在观察我们的还是看得出来。
现在班上正讨论某些议题讨论的很热络,不管是校庆烤肉分组名单还是下个礼拜家政课的菜色,像一群麻雀一样喳喳呼呼的吵。
「小瑾你要参加马拉松吗?」子琼离开了讨论区,绕过桌子来找我闲嗑牙。
「你想太多了。」想都没想,我回给她这个已经先预设好的101号台词,而且我也知道她下一句会接什麽。
「可是,赵颖光应该会参加吧?!」
果然!
「我哪知道!」我决定扞卫我的秘密防线,继续和子琼打太极。
然而子琼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正当她又打算继续追问追杀追到天涯海角时,伟大的男主角解救了我。
我说的当然是赵颖光。
自从在一起後,虽然我们没有来个昭告天下或宴请宾客通知大家我们两个有了四五六七腿之类的公告,但至少我们不会否认或刻意避开某一方,所以大家探八卦的好奇心就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好心的同学们还会很好心的把我们两个锁在後走廊,强迫我们来一段花前月下的浪漫,不打上课钟不放人,然後又偷偷摸摸的掀窗帘偷看我们在干麻。
其实我们是还挺感谢他们的美意,多了一点独处的时间,除了偷看这一点,我们实在是哭笑不得,当然,我们也不会真的做什麽可以让他们大肆宣传的害羞事,顶多是牵着手,聊聊天,或是说说那几个把耳朵贴在玻璃上偷听的人闹的笑话。所以此时此刻,赵颖光当着他那媲美广播器的表姊的面,喊我一声小瑾要我过去时,我一点也不会窘迫。
看着子琼一脸看戏的眼神,我无奈的跟她摆摆手,走向赵颖光。
「找我?」
「没啊!只是看你很不想跟她说话,所以就叫你。」赵颖光耸耸肩,然後又问。「所以你不打算参加马拉松?」
「当然!我可能刚跑就昏倒了,你要背我吗?」我开玩笑的跟他说。
「好啊!只要你敢让我背。」
我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我知道他在反开我玩笑。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赌气的转身要走,然後感觉有人拉住我,嘟着嘴,我转头,看到有个人用好可怜的小狗眼看我。
「不要生气,开玩笑的。」他一脸我好可怜的样子,让我看了又好气又好笑,想抽回他拉住的手,他不知道是吃了什麽熊胆豹子心,居然不放。
「偏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那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脸,我决定不这麽快原谅他。
「真的不理我?」他还是一脸小狗脸。
「是啊!不原谅你。」想这样摆平我?我可是卓小瑾耶!哪那麽容易被摆平啊!
「那……」某某人笑的很奸诈,而某某人说的话也让我想杀他「有人的圣诞礼物就没有了喔!!」
「喂,怎麽这样!」我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猴子嘴吐不出香蕉啦!
「你威胁我?」我忿忿的瞪着他。
「没有啊!我只是给你建议。」臭猴子笑的很灿烂,我却是咬牙咬的牙齿快断。
「……好啦!我原谅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冒出这句话,默默的走下他替我舖好红地毯的台阶。
然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校庆那天的事,我一边偷偷盘算着我要买什麽给他当圣诞礼物。这个问题我请教过有男人的几个女人们,正经一点的,像是米江,她建议我买实用的东西,因为赵颖光是务实的处女座。白目一点的,像是夏以芃,她建议我自己匝蝴蝶结送给他。然後那天下午,夏以芃差点被我绑蝴蝶结从三楼丢下去。
我现在跟赵颖光还是会传简讯,但是用室内电话聊天的频率更高,天天都要打电话聊天,因为我有一只专属的电话,那是我上国中时,爸爸妈妈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手机,一个就是一支房内专属的电话,都是要自己付电话钱,一直到我上了高中後,我爸妈才又开放让我拿手机。
我选了後者。
也因为某只电视儿童有他的电视时间,所以我们讲电话都是在半夜的减价时段,因为他怕他家电话费被他讲爆表,我也怕我的电话费付不出来。每天在用简讯确认後,就要紧张兮兮的抱着话筒,等第一声刚响就立刻接起来,以免被爸爸妈妈发现。有时候我还会抱着话筒就这样睡着了,而另一头的赵颖光在喊了我很多次後,得到的回应却轻轻的鼾声,他才又好气又好笑的挂断电话。
但我有一个困扰,就是我妹。
其实我们是一人一间房间,所以本来是没有什麽影响,但自从我跟她提过赵颖光的事後,她当然对这个神秘来电者很好奇,於是三不五时就跑来说要跟我睡,然後再抢我的电话赵颖光聊天,偏偏两个又很爱吵,吵一吵我妹就威胁他不让他跟我说话。
所以我很困扰,因为我想听他的声音。
月考後,大家讨论着烤肉当天的事,而我跟夏以芃躲在两班相通的後阳台聊一些女人的秘密。
「你说大帅想亲你却被你躲掉了?」我诧异的看着夏以芃,而那个女人却只会脸红和说一些语助词。
「我……痾……」
「你不喜欢他吗?」瞪着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直接授权要她点头和摇头,此时这个女人正很用力的摇头。
「那你很喜欢他吗?」她脸倏的一红,然後轻轻的点了头。
「那你闪什麽意思啊你!」我凶巴巴的大叫。
「我害羞吗!!」她头埋的低低的,活像是躲在蛋壳里的大驼鸟。
「你害喜啦!我告诉你喔!以大帅的个性,你躲他一次,他以後应该就不会亲你了,所以你要主动一点。」偷偷伸出恶魔尾巴,我坏坏的误导夏以芃。
「主……主动?」
「对啊!但是要挑一下气氛和地点知道吗?」要是她在大庭广众下扑上去还得了。
「什麽样的气氛跟地点适合?」以芃总算是从蛋壳里伸出她的驼鸟头,怯生生的问。
「你白痴啊!我又没经验,去问诗昀啦!!」这就不是我不帮了,而是我也没经历过,我哪知道哪时候OK哪时候可以啊!
「那婆婆您打算何时也经验一下啊?」从壳里出来的驼鸟看到没有危险,开始大胆的跨出她的步伐。
「这也不能问我,要问……痾……」
要问?这样说觉好像我很期待耶!
「问谁啊?」瞄了瞄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驼鸟,我突然想吃驼鸟大餐。
「请问夏以芃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喔!不不不不不……婆婆大人有大量,芃子我没那个胆没那个量没那个福没那个份需要您亲自动手呀!」驼鸟惊恐的拿起一片蛋壳企图遮掩自己。
「所以意思是我可以找人代劳?」我坏坏的继续把她的话断章取义,然後那只大驼鸟开始找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遮蔽自己。
「不是不是不是!」
「那不然是怎样?」
除了坏坏的乱教她以外,我还顺便坏坏的误导及扭曲她的话,没办法,谁叫她那麽白目。恶魔尾巴继续晃动,两个女人躲在後阳台吃吃的笑,聊一些听说是见不得人的话题。
後来听诗昀说,夏以芃差点在她们家楼下强吻大帅,然後被大帅抓到花圃後面去种草莓,实在是太香艳刺激的画面了,诗昀说她不好意思去帮我拍几张经典画面,所以只帮我把夏以芃拉来给我们数草莓。
果然,我就知道驼鸟还是有浅力的。